最最(诗二首)

作者: 2019年04月14日14:16 浏览:1189 收藏 觉得不错,我要 赞赏

最最


最是一年茫茫尽,你忙迎客,
仓皇而来的最友,手提最酒。
最万人迷是你,最厨房是你,
最菜市场的你冲洗最菜的菜。
砧板上的最刀,片最嫩的羊,
一口最锅调情着最调皮的火。
最香的最辣的,依次上小桌,
一盆红红的最炭,烧到最暖,
一年中的最日也计划着最倒。
最意等着最人,最手举最杯,
最喉舌里有最花瓶,最阶级
看旋转中的最梅,和最世界。
补一大碗最汤,弹一把最琴,
把最响的,留给跑路的最音。
最好是最机录最照,最烟云
缭绕最室,熏制最狗的最梦。


2019/3/10,忆戊戌戏赠王十亿及诸公。



赞美春天


赞美春天,像小蹄子一样赞美,
赞美春天,像老赌狗一样赞美,
赞美,像神棍一样赞美,
像吃了十只毒蘑菇一样赞美。
赞美,也像赞美伟人一样赞美,
像古人,像码农和机工一样赞美。
为了少数的一些好时辰,
为了难得的感到清晰的猪脑子,
为了猪脑子像台运行平稳的发动机,
踢踢它,你甚至听不见杂音,
只有驴踢疼了腿随之起伏的赞美。


2019/4/2


杨小滨·法镭点评:

这几首诗在语言表达上都显示出令人赞赏的创造力。特別是第一首《最最》,把“最”字的常态用法与反规则的用法——将副词与名词强行嫁接(可以说是激活了一种不可能的表达方式)——掺杂在一起,一方面由于“最”字的重复出现造成了节奏或音韵上的顺畅感,另一方面又因为语法上的熟悉与变异的交错产生了陌生化的效果:这两个方面便形成了有趣的反差和扦格。标题《最最》,既可以读作“最”的重复以致强调,也可以读作是前一个“最”修饰了后一个“最”,也提供了多重的意义。第二首《赞美春天》的诗题表面看似简单,当你读下去时,会发现“小蹄子”、“老赌狗”、“神棍”、“吃了十只毒蘑菇”等等绝非简单的赞美者主体所能概括(甚至难以连结)。也正因为此,与《最最》相比,这首诗营造了一种更加微妙的调侃气息(当然《最最》诗后标明了“戏赠……”)。随后,诸如“为了难得的感到清晰的猪脑子”和最后“驴踢疼了腿随之起伏”这样的诗句无疑更加消解了“赞美”的有效性。显然,“最最”和“赞美”这两个词语在原初的意义上都伴随着某种高亢的声调。不过,诗的魅力恰恰在于在这种高亢中所注入的不协调杂音,以语言的内在冲突性开拓出独特的诗意境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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