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空旷的暗里
房间的暗,你是可叹的慢,
微小的头痛,水面伸出左手来,紧攥,
我能看见你狡狡的掌纹带有哮喘的烧痕:
我们的鼾声不该在此回荡,器具的暗,
酿酒且到别处,好比酿一首诗,
比春花更频繁地婉叹,这丰收的时节,
提起比西湖更庞然的白玉壶,
三番五次地倒满一杯清欢,欲望般,
却不知晓这无常的把戏过后
倒空的是自己,还是杯中的自己,
你不得而知,深邃的暗,
别等灼伤了手,才去紧握那株楚楚的赤足,
容不住我们的情愫陡生,穷尽了一整晚
却只捕捉到一个旧影,满盛的都将漏空,
更何况梦里蒸腾的新颖,陈旧的化灰?——
又要悔什么?空旷的暗,
无悔可悔了,修辞是薄脆的张口结舌,
白日正依山而尽,黑夜的澎湃落向世界,
熨斗样,抚平所有微翘的四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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